陈奇汉,1983年9月生,南安市霞美镇霞美村村民。陈奇汉数十年如一日地细心照顾、呵护着残疾哥哥。对他而言,智力、身体双重残疾的哥哥,不是沉重的负累,而是他最为珍惜、牵绊一生的血脉至亲,诠释了什么叫“兄弟”,什么叫“不离不弃”。
遭遇变故,弟弟扛起大梁
今年36岁的陈奇汉是家里的老幺,姐姐陈丽云大他4岁,哥哥陈雄飞大他8岁,一出生就是脑瘫。小时候,父亲远在龙岩工作,母亲和奶奶拉扯着姐弟仨长大,那时候家里经济条件不好,母亲白天种田干农活、打小工,晚上回来就着昏黄的灯光给姐弟们织毛衣,为了这个小家而勤劳打拼的母亲,一直是陈丽云和陈奇汉心中的“天”。从小,母亲一直身体力行地告诉姐弟俩,要多照顾智力、身体双重残疾的哥哥,小时候的陈丽云和陈奇汉就主动帮着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再长大一些,姐弟俩就帮着照顾哥哥、下地干农活。生活虽清苦,一家人却也其乐融融。
然而,一场突然的意外,姐弟俩的“天”塌了。1998年,母亲在一次打小工时不幸坠楼身亡。意外和悲痛裹挟而来,令一家人触不及防。母亲离世后,父亲辞去工作回到南安,但因身体不好,只能在厂里当个门卫。为了减轻一家负担,陈奇汉放弃继续升学机会,和姐姐一起接过照顾哥哥的担子。
6年前,姐姐陈丽云出嫁,陈奇汉独自承担照顾父亲和哥哥的重担。那几年,陈奇汉过得很辛苦,父亲年纪大了,后来又中风卧床不起,还得照顾哥哥。对这个内向腼腆的弟弟,姐姐陈丽云是心疼的。那段时间,因婆婆患病住院,她无法抽身来帮弟弟照顾家人,陈奇汉一人不仅要打工贴补家用,还要照顾两个病患。2015年,父亲走了,陈奇汉和哥哥开始相依为命的生活。
事无巨细,36载不离不弃
照顾哥哥,陈奇汉甘之如饴。家里的房屋是分两期建成的,一侧的板房房间小,夏天又闷热,陈奇汉就将哥哥安置在厅堂正后方那间大且透风的房间,自己蜗居在一侧的小房间里;平日里,陈奇汉舍不得给自己买衣服,却总不忘给哥哥添置新衣衫;惦记着哥哥喜欢吃零食、爱喝茶,只要在家,陈奇汉就泡茶给哥哥喝,每隔一段时间,他还会给哥哥打包烤鸡、汉堡回来……
因为要照顾哥哥,陈奇汉只能选择工作时间相对灵活的工作——到南安金淘镇一家包袋厂做计件工。每天清晨五点多钟,陈奇汉就起床做饭。除了早饭,他还为哥哥准备好了午饭、晚饭,并将电饭煲放在哥哥床头手够得着的位置,然后骑着摩托车前往30多公里外的金淘上班。为了多赚些钱,陈奇汉一天几乎要工作10来个小时,深夜下班,对他来说是常事。外出上班,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哥哥。哥哥肢体协调能力差,不怎么会走路,过去常常摔得头破血流。2017年,陈奇汉买来三个摄像头装在屋里屋外,随时打开手机看看哥哥的情况。
命运无情,人间有真情
父母过世后,邻里乡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时常帮衬着三个可怜的孩子。村里人从不用歧视的眼光看待哥哥,厝边头尾每逢节日,家里蒸粿敬神,总会送一些过来给陈奇汉兄弟一块尝尝。尽管邻居们陆陆续续搬出了小山头,徒留兄弟俩在老宅里相依为命,但陈汉奇回忆起那些时光依然备感温暖。
2015年,南安残联为陈家发放了四年一次的居家托养补贴2000元;2016年,南安民政局又将陈雄飞纳入了低保户保障。如今,陈雄飞除每月可领取到600元低保金,还可享受110元护理补贴和80元生活补贴。弟弟陈奇汉每月工资也有2000多元。南安市各级各部门也积极向陈家兄弟伸出援助之手,同时筹谋着就近帮陈奇汉再寻找一份可相对自由调配时间、工资待遇更丰盛些的工作,以便他照料哥哥、维持生计“两不误”。
心牵手足情,陈奇汉将最青春的年华都奉献给了哥哥。转眼间,陈奇汉已经36岁,至今孑然一身。不愿给人添麻烦的陈奇汉始终将哥哥的事摆在更重的位置,将自己的事看得极轻。“我们兄弟一块生活了30多年,谁也离不开谁,每天哥哥在家等我回来,已经成为一种习惯。”陈奇汉坦言,只有哥哥在身边,才是一个完整的家,自己无论如何都会把哥哥一直照顾下去。生活艰难并没有打倒奇汉,腼腆的他坦然面对一切不幸,勇敢地肩负起照顾哥哥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