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芙蓉,建宁县里心镇滩角村的一位普通农村妇女。她与身体残疾的孤寡老人夏金彪非亲非故,却像亲人一样照顾着他,29年来从不言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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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金彪没有想到,自己前半生的不幸会在后半生得到补偿。
上世纪40年代中期,夏金彪被国民党抓去当兵,打仗中左脚中枪,落下残疾。1949年,被解放军送回家乡滩角村,此后一直单身。
陈芙蓉和夏金彪是邻居,看到夏金彪一个人生活,行动又不便,陈芙蓉便把挑水、砍柴的活都揽在身上。
1979年,陈芙蓉在一里外,挑选了一块地,准备建新房。听到消息后,夏金彪坐立不安,反复到陈芙蓉家串门,却一句话也不说。这让陈芙蓉感到奇怪,就问他:“你今天是怎么啦?走来走去,有什么事吗?”
夏金彪脸涨得通红,好久才说:“听说你要搬走了?”
“是啊。你怎么想的,想跟着我们?”陈芙蓉回答。
“你们愿意要我吗?”夏金彪问。
陈芙蓉心想:夏金彪一个人,如果生病了,也没人照顾,还不如带着一起过。晚上和丈夫一商量,丈夫也同意了。
第二年,新房落成,夏金彪跟着陈芙蓉一家搬到了新房。陈芙蓉为他在一楼安排了一个房间,还在边上搭了个厨房。平时,夏金彪自己煮饭吃,遇到生病,陈芙蓉就帮着照顾。
那一年,陈芙蓉37岁,夏金彪57岁。
“我就觉得他一个人生活很难,和我们在一起,多少还能照顾一些。”说起当年的决定,陈芙蓉说得很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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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陈芙蓉家并不富裕。家里3个孩子中两个还在读书,丈夫是小学教师,每个月26元工资,根本不够开支。
当时有村民说,这样一个残疾人,你老带在身边干什么?陈芙蓉却说:“他一个人孤苦伶仃,没人照顾,我能帮着做一点,不好吗?”
看到夏金彪不能干农活,陈芙蓉把他田里的事全揽了过来,从翻地到插秧,从收割到晒谷,全程帮办,然后把收成一粒不少地交到夏金彪手里。
每天早晨为夏金彪挑水,是陈芙蓉一年365天,天天要做的第一件事。除了挑水,陈芙蓉还要为夏金彪准备做饭的柴火。有一次,看到陈芙蓉准备上山砍柴,夏金彪也要跟着去,陈芙蓉阻止:“我知道你想帮忙,但你腿脚不利索,山路又难走。你如果实在要帮忙,等我回来,你就帮着垒起来吧。”
陈芙蓉每天都要到夏金彪的厨房看一看,把洗干净的蔬菜送过去。赶圩时,肉和水果,她总要买两份,一份给夏金彪。后来,村里为夏金彪办理了农村低保,每次陈芙蓉送肉过去,夏金彪总要给钱,陈芙蓉就假装生气:“如果我图的是钱,那我就不让你跟着我了。”
去年7月的一天,正是夏收的农忙时节,夏金彪肚子疼,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陈芙蓉白天割稻子,傍晚收谷子,晚饭还没来得及做,就赶到1.5公里外的村部,请大夫上门。等安顿好夏金彪,已是晚上9点,陈芙蓉这才发现,自己的晚饭还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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