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容是余木旺最大的妹妹,之所以兄妹异姓,是因为两人为同母异父所生。余木旺今年69岁,妹妹林秀容比他小7岁。提起妹妹,余木旺3岁时,父亲被国民党抓壮丁,从此就杳无音信。在他5岁时那年,在将乐做泥水匠的福州人林妹二到他家倒插门。第3年,大妹林秀容出生。1955年,年仅3岁,一向聪明活泼可爱的林秀容,在一天中午午睡后起床,突然口吐白沫,不能讲话,两眼睁着看人。由于所住的这个村不但偏僻,离当时的白莲乡25公里,交通闭塞,而且村里没医生,连郎中都没有,再加上家庭贫穷,也拿不出钱给林秀容治病。父母虽心急如焚,也只能无可奈何,听天由命。林秀容的病情很快就恶化,从右手萎缩、肘关节弯曲,发展到视物不清、语言障碍和左腿行动不便,6岁才开始会讲句把话和走路,如今走路也是一步一挪,成了一个连日常生活都难以自理的残疾人。当年才10岁的余木旺,不谙世事,由于父母要养家糊口,日常照顾林秀容的重担就落到身为长兄余木旺肩上。
1960年,56岁的继父又因病丧失劳动力,最大的弟弟也才11岁,15岁的余木旺与母亲支撑起7口之家,这是一个典型的吃多劳少的家庭,家庭的重担全落在余木旺身上。余木旺便一边在生产队干活,一边照顾妹妹林秀容和弟弟,有时还要照顾病重的继父。余木旺告诉我们,1960年最艰苦,吃洋芋头的渣,蕨菜根,人常常面黄肌瘦,即使是这样艰难,我也不放弃对妹妹的照顾,“有我吃的,就有她吃的;有我穿的,就有她穿的”。
1967年,余木旺成家后,与妻子一块承担起照顾继父、妹妹和赡养母亲的重担,1969年,继父因病去世,夫妻俩要养活6口人,一年的工分还不够兑换粮食,常常吃不饱,家里超支,直到包产到户后,这种状况才得到改变。妹妹和母亲的睡的被子和衣服都是余木旺夫妇洗,每年就是再穷,即使自己的孩子是小的穿大的留下的衣服,也不能委屈妹妹,也要先给妹妹林秀容添置新衣服,到亲戚邻居家喝喜酒,分到的水果和食品,也是先给妹妹林秀容吃,因此,这也常常让不懂事的小弟弟、小妹妹不高兴,说哥哥偏心。虽然生活贫苦,但一家子也其乐融融。
1987年,与他相濡以沫的妻子因病去世,留下3个女儿和一个儿子,最大的女儿才12岁,小儿子仅4岁,余木旺又当爹又当妈,一下子,生活的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村里的好心人看到他一家生活困难,就劝他,建议他把林秀容送走,邻居老肖告诉我们,余木旺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绝,他对好心的村民说:做人要有良心,就是让她去要饭她也不会要,会饿死的,无论再苦再难,我都会把她留在我身边的。
余木旺从此每天为妹妹林秀容穿衣。一日三餐烧火做饭,把热气腾腾的饭菜端到她面前。有时,下地干活要带饭去,他就提前为她准备好饭菜,并放在锅里热着,交代在家的弟弟按时叫把林秀容吃饭把饭菜端到她面前。“日久见人心”,林秀容对哥哥有了一种依赖和亲情眷恋,余木旺说“她讲话不怎么会讲,但她的心里很明白,我们对她的好,总想帮助做些事,我给她讲了好多次叫她不要扫,她就是不听,我怕她摔倒。”扫地时,衣服的袖子落下来,她就把手伸给哥哥,余木旺就马上走过去,帮她把袖子卷起来,于是,林秀容露出满意的笑容,此情此境,深厚的兄妹情谊感染在场的所有人。
余木旺今年69岁,随着年龄的增大,由于常年累月的劳作,余木旺对妹妹的照顾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今年30岁的儿子余七金和媳妇主动从父亲手里接过照顾姑姑的担子。余七金表示,父亲怎么做,我也怎么做。
责任编辑:金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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