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多年的夫妻,彼此还互不认识的已是常事
由于长住娘家而出现了很多离奇现象和严重的不良后果,结婚多年的夫妻,彼此还互不认识的已是常事。“惠安妇女年节到夫家时,白日只访女伴,天黑方入房,天未明即出。妇女头戴黑巾,下垂至面,男人不能见女面,故夫妇数年尚未能相识。有一次,某人结婚已八年,有一日在涂寨坡晒谷物,遇其妻不相识,经别人告知方相识,”。“第三区延寿乡小坑黄村张王水,结婚七年了,而不识其妻。”我小时也听人介绍过这样一件事:在崇武附近的一个村子,某人当他病重时,哀叹他结婚七年还不认识爱人,他家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她请来夫家,可是她到丈夫病床前,面只朝他一晃,转身就出房门了。之后,他丈夫叹了一声,说我同她做夫妻七年,只见她半个脸。话声一落,他的气也就断了。长住娘家妇女,只是到了怀孕临产前才赶回夫家生产,因来不及而把孩子生在路上的常有。封建势力特别强大的惠东地区的长住娘家习俗,必然受到封建礼教的严重渗透和影响,而且二者互相结合起来,残酷地统治了妇女,使之无处栖身,正如她们经哀叹的:“前到山、后逼海,有苦无人哉(知)。”她们不知什么是欢笑,只会吟唱一些哀曲悲歌,白天下地劳动,经常不约而同地哼起了悲凉的小调,边哼边哭。静峰的东周地区,流行有“雪梅教子”、“四季歌”和“阿兰歌”等。后者开头的一段是:“唱出此歌心头闷,阿兰终身歹命运,父母做代(做事)真蠢笨,害女儿失青春。日曶吃来眠曶困,目屎(眼泪)流落当饭吞……”据说这是一位名叫阿兰的青年妇女,自编自唱的诉苦歌,诉说婚姻家庭的不幸遭遇,表达了广大妇女的共同心声,因而广为流传。不幸的妇女,共同的悲惨命运把她们联结在一起,因而同村的女青年,经常是三五成群地结为姐妹伴,白天各自理家劳动,晚上在一起睡觉,一有空闲就聚会一起,诉说各自苦楚。有些姐妹伴就发展成为姐妹会,参加的成员,一起照相、聚餐,同到庙里焚香、点烛、烧纸钱,向佛发誓:“生同生,死同死,你勿误我,我不误你,”她们企图组织起来,以增强长住娘家和向封建压迫进行斗争的力量,但由于缺乏先进的思想指导,未能摆脱旧想想的束缚,因而丝毫不能改变现实处境,得到的无非是某种暂时的精神安慰而已。
由于长期的强烈精神刺激,妇女中大量出现癔病。惠东小山一带,已婚的年青妇女,一般在十八至二十岁左右,癔病十分严重。1963年,小岞的南晒村,有一天七、八个妇女聚于一室,先因有人说了错话,引起在座者哄堂大笑,继而笑态失常,最后变笑为哭,酿成所有的人哭的哭,笑的笑,混成一团,1965年,净峰公社莲城联防哨所民兵尖子班13人,同一晚上同时癔病发作7人,同年,该地有一次在挖壕沟时,参加者女民兵47人,其中已婚36人癔病齐发,哭笑之态千奇百怪,劳动无法进行下去。1977年,静峰公社杜厝大队的联防部,执勤的14名女民兵中,除未婚的2人外,其余12名已婚妇女,癔病同时发作;今年“三.八”妇女节,县妇联举办拔河比赛,其中涂寨公社的庄内大队拔河队,在比赛中有4人突然癔病发作。当地群众,称此病为“桃花小(疯)”,说是同妇女性成熟期有联系的一种精神病,在桃花盛开的开春季节,正是它的发病期,故名“桃花小(疯)”。据杜厝大队的一些民兵反映,她们在发病前,都是唱一些诉苦、哀叹的歌曲,歌后病发,发作时,除了狂笑嚎哭外,还会说乱话,如有的说,“我就要回夫家去了。……”等这些在正常情况下所不敢说出来的话。发病妇女,一旦把她送到夫家去,就很快恢复正常了。这种病,一般到生孩子住夫家后,就不再发了。凡此种种,都反映出其病因是同婚姻家庭和长住娘家等不幸遭遇,精神上受极度压抑、刺激有密切联系的。
责任编辑:康金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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