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8日,云南打工者杨九在东莞市厚街镇一出租屋内,挥刀砍向瘫痪的母亲,后用剃须刀片割腕自杀。所幸母子二人均无生命危险。东莞第二市区人民检察院公诉人员经调查认定,疑犯有犯罪中止、自首等行为,考虑到杨九只身打零工照顾病母多年,4月3日,对其做出不予起诉的决定。(4月9日《新京报》)
弑母,原本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然而当弑母与孝子联系在一起时,又是怎样的一种现实困境?是怎样的无奈、无助和无望让一个孝子选择了“弑母”?
据报道,事发前的两个月中,在工地干临时工的杨九一直没有什么活做,最难的时候,一天母子俩只有一块面包,他留给了母亲吃。在过去的近三年,杨九母子在东莞厚街一直过着饱一顿饥一顿的悲惨生活。就是如此的特困家庭,从没人过问过他们的疾苦,更没人给予过他们帮助。最终,杨九选择了挥刀砍向瘫痪的母亲,他选择了用这样一种极端的方式“尽孝”,为的是让母亲不再受苦。
在我们当下的文明社会里这是怎样的一种“讽刺”,然而这样的故事就真实的发生在了我们身边,而且这样的故事并非个案。早在2012年,就曾有过“孝子毒母”的案例,四川“孝子”邓明建在照顾瘫痪母亲18年后,迫于生活重压,在母亲的哀求下喂食母亲农药助母“安乐死”。时隔两年,同样的悲剧还在重演,我们不禁要问,何以尽孝会演变为这样一出出悲剧?
其实,“孝子弑母”不仅是一个家庭的悲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更是全社会的悲哀。当面对重大疾病和意外伤害事件,对于那些基本生活都难以温饱,又与病魔殊死抗争的特困群体来说,仅仅依靠家庭的力量往往力不从心。然而在当下社会保障体系不完善、大病医疗救治制度尚未全面覆盖的情形下,他们的人生,注定是悲苦、凄凉的。
试问,如果不是当事人做出“弑母”的极端行径,如果不是在媒体的持续关注下,我们谁又能去关心这些需要我们帮助的弱者?不容忽视的是,作为流动弱势群体的一个缩影,杨九母子处在城乡二元体制中的边缘位置,他们既无法享受农村的低廉生活成本,也无法获取城市的公共服务,成为了社会治理的盲点。如果政府有关部门能够早一点重视这一盲点的治理,如果他们的生存境遇能够早一点被发现和重视的话,这样的悲情或许本可以避免。
责任编辑:金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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