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棒棒”有点异———每天早上起床后不忙着做“活路”,而是清理棚户区的大小便、垃圾
返乡务农几年后,1987年,黄和平告别妻子和5岁的儿子,只身来到山城重庆。
在中国经济社会飞速转型期,黄和平与无数农民工一样,勤劳、淳朴,远离故土,试图通过双手改变他们的人生轨迹。
黄和平最期望能够攒下一笔钱给儿子读书,他不想儿子像他,“吃了没文化的亏”。
走进重庆城,黄和平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顺山势鳞次栉比的房屋,爬坡上坎纵横交错的巷子,还有人流如织的大码头,时尚现代的广场和百货商店……比悦来镇、河清县不知要大上多少倍。
黄和平和他的兄弟们,以第一代“山城棒棒军”的名义,收录进了这座城市的历史。
他把“新家”安在了下半城的花街子。
8名“棒棒”齐整整睡一间大通铺,每晚房钱5毛,一个月算30天,一共15元。
“新家”在面江的坡上,墙壁是用楠竹扎起来的,外面搭上旧的蔑席子;床是破了洞的凉板,随便把铺盖往上一扔,就能睡人。
这就是上世纪80年代末,“棒棒军”们的真实生活写照。“黄羊倌”顺理成章变成了“黄棒棒”———他们原本的名字,轻易被现代文明忽略了。
在同屋的弟兄们眼中,“黄棒棒”绝对是个值得交朋友的“异类”。
每天早上,“黄棒棒”总是第一个起床,但又不做“活路”,而是把棚户区附近棒棒们夜里乱屙的大小便、乱扔的垃圾清理了。
“五娃子(黄和平在家里排行第五),每个月都交了清洁费的,你还扫啥子嘛,干啥子不早点到菜市场逛业务,多找几个钱?”一个屋檐下的弟兄们实在搞不懂,这个“棒棒”一年到头把附近的清洁都免费承包了,是不是脑壳有点问题?
还有让大伙儿更想不通的———“棒棒”们都是先讲好力钱,然后才下力做事。可“黄棒棒”做活路从来都不说价,让客人自己给,给多少算多少。在花街子菜市场帮老人家拿米、提菜,“黄棒棒”还经常不要钱。
“有时候担几十斤,爬十八梯走到较场口,将近40℃的天气,底裤都湿透了,老板只给1块钱,也是常事。”黄和平说,之所以不去说价,是觉得做点举手之劳的事,斤斤计较多不好意思。
责任编辑:金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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