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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民族情:在这个伟大的国度 每个民族都有希望
http://wmf.fjsen.com 2009-12-02 11:02   来源:人民日报    我来说两句

你想用诗证明什么?

没有人问我这个问题,也没有人强迫我回答这个问题。 在整理完自己的诗集《没有比泪水更干净的水》后,我在心中强烈地叩问着自己这个问题。

我想起了养育我的那片土地和那里的人们。在云南红土高原的西北,有绵延千里的小凉山,奔腾喧嚣的金沙江,直刺青天的玉龙雪山,还有美丽动人的泸沽湖。我就出生在那片神奇美丽的土地上。虽然,至今那片土地还没有彻底摆脱贫困。可是,那片土地上的人们纯朴善良,面对困难所表现出来的乐观豁达,总使我心底涌起感动的热潮。作为行吟在那片土地上的歌者,我是幸运的宠儿。我以为枕着小凉山就够幸福的了,没想到怀里还抱着个泸沽湖。我常怀着感恩的心情面对上天恩赐的一切。我是那片土地千万个孩子中最为普通的一个,是在母亲目送下,举着火把走过黑路的孩子。我上山狩过猎,下湖撒过网。我在鸟儿还没有醒来的早晨,喝过清明的泉水,为的是想让自己比鸟儿更聪明、嗓音更嘹亮,以便能更好地为那片土地上的人们作啼血的吟唱。我深深地爱着那片土地上的人们!在我的诗里留有他们的笑,他们的泪和期盼目光。我与他们同悲同喜同落泪,对未来的日子充满希望。我的诗是那片土地的一捧土。是爱恨交织的疼痛。我想用诗证明:诗人是爱的代名词,即便是恨,那也是因为爱。

我想起了我的父母。我父亲是茶马古道上的赶马人,幽默智慧,能南腔北调地讲很多故事。我母亲是斯布炯神山下那个叫果流的村庄里的“女王”,她会唱的民歌如星星一样多。她走过的地方,草都会伏下身来倾听。小时候,在忽明忽暗温暖的火塘边,我总是在她的歌声中进入梦乡。普米质朴的民歌是我诗歌汲取不尽的源泉。在这个科技日新月异,神话逐一实现的时代,我依然相信着月亮是嫦娥飞奔的月亮,太阳是夸父追逐的太阳。我甚至疑心我母亲是斯布炯山神的女儿,不忍心我父亲孤苦伶仃才下凡嫁给他的。从母亲的脸上,我看到神的和蔼与慈祥;从父亲身上,我体会到纯朴善良。

我还想起了庄稼。千里小凉山,最普遍的作物是洋芋、荞子和苞谷。在被称为“坝子”的地方和江边河谷地带,人们能依稀看到稻谷和高粱。我的诗是长在那片土地上的另一种作物,有洋芋的甜、荞子的苦,还有不为外人道的神秘。我知道土里能生长伟大的梦想,我把自己的诗植根于小凉山的大地。我并不希望我的诗长成高楼大厦般模样,只想让它如质朴的庄稼,一滴雨水就能让它醒来,一阵清风就能让它睁开眼睛……

还有我的普米民族。这个给我血肉之躯的民族,至今只有3万多人。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她创造了自己独特的韩规文化。60多年前,一个叫顾彼得的俄国人来到云南,在三江并流处,看到这个深陷于大山褶皱中的民族时,妄言:这是个“没有希望的民族”。很多年过去了,当我作为普米族诗人在《被遗忘的王国》一书里看到这句话时,我的心被深深刺痛了,我流泪了。可是,冷静下来想想,当时的中国,正处在弱肉强食、民不聊生、积贫积弱的年代,这确实是个不争的事实。然而顾彼得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断言为时过早了。就在说完这些话不久,在解放军进军西南的隆隆炮声中,他离开了那座边陲小镇,一个崭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诞生了!他认为没有希望的我的民族,从此充满生机。而我的诗要证明的是:在这个伟大的国度,每个民族都拥有着希望。我的诗就是这个民族希望的证明。我的诗就是这个民族记忆的一部分。

此时此刻,我想起的还不止这些。这一切都是我想用诗去证明的。在这种努力中,我深切地感到了普米的文化精神与中华文化精神的相通一体。我想用朴素的情感和现代的诗句,表达我民族的现在与未来。(鲁若迪基 普米族)


责任编辑: 赵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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