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唐代称之为“龙吟”,因而具有龙文化的特征。唐代诗人李白曾赞美道:“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及至唐代,竹笛的音色发生了巨大变革,以刘系制作的七星管、蒙膜助声而最为引人注目,中国笛从此进入贴膜变声的新时代。并且当时的笛曲丰富,人才辈出,出现了很多出名的演奏家如李暮、孙梦秀、许云峰等。由此可以看出,唐代亦是竹笛的兴旺时期。唐诗三百首,作为唐代大文化背景中一朵美丽的奇葩,从古自今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从笛箫情缘的角度宏观她,仅仅展示出了唐诗三百首魅力海洋中的一束浪花而已。
一、冷色调的羌笛
羌笛在唐代时期,是塞上常见的一种乐器,经常出现在唐代边塞诗中,但它并没有出现在唐代的“十部乐”中。可见,在当时它只是边塞中所用的乐器,并未正式进入唐代宫廷或军队中,只是少数民族或是军队中兵士所用的一种自娱自乐的乐器。唐诗中,羌笛是边塞军旅生活的代言人,横向地看它,不难发现,它的冷色调充盈着几乎是所有的边塞诗。
唐诗一: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凉州词》王之焕)将怨字用于“羌笛”和“杨柳”之间,使塞外的荒凉气氛更显悲壮,增添了凄冷的色彩。此时的羌笛是一个活物,借羌笛的悠怨之声,表现戍边将士的苦闷心情,苍茫悲凉中,表现了极其阔大的境界。《汇编唐诗十集》唐云:一语不及征人,而征人之苦可想。
唐诗二:烽火城西百尺楼,黄昏独坐海风秋。更吹羌笛关山月,无那金闺万里愁。(《从军行》王昌龄)“烽火”、“百尺楼”、“黄昏”、“海风”、“秋色”,在这样一幅山水画般的意境中,用羌笛吹奏《关山月》,透出一种名士的幽怨、静寂情怀,更是唤起征夫怀乡思妻的导火索。幽幽笛声直入征夫的内心深处,离愁别绪如沉淀物受到冲击一般,久久不能平静。《增订唐诗摘钞》:己之愁从金闺之愁衬出,便为情深。
唐诗三:雪净胡天牧马还,月明羌笛戍楼间。借问梅花何出落,风吹一夜满关山。(《塞上听吹笛》高适)月明之夜,笛声萦绕在兵营上空,一曲《梅花落》飘荡在关溢山一整夜。西北不长梅花,而《梅花落》勾起了戍边将士的思念江南故乡之情。虽然战乱已平息,然而将士之苦闷并未因此而减少。《唐诗解》落梅足起游客之思,故闻笛者兴味。
唐诗四:男儿事长征,少小幽燕客。赌胜马蹄下,由来轻七尺。杀人莫敢前,须如猬毛磔。辽东小妇年十五,惯弹琵琶解歌舞。今为羌笛出塞声,使我三军泪如雨。(《古意》李颀)好男儿厮杀战场,谁不想建功立业,激昂之极。一支出塞曲在羌笛的笛管中悠悠流进将士们的心窝窝,顿时泪如雨下,人内心深处的感受因笛声而起涟漪。其实,谁都想拥有一份平和的生活,而在这种战乱的境况中,不勇战沙场,又能如何?《唐诗三百首》朱良志:五言、七言杂在一起,产生一种奇妙的表达效果,结尾以辽东小妇的一曲出塞曲结尾,有很强的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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