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衙门上的“三字经”同样富含智慧
琴治堂
《吕氏春秋·察贤》记载了这样一个典故:春秋末期,孔子的弟子,鲁国人宓子贱受命治理单父(今山东菏泽单县)这个地方,他没有事必躬亲的习惯,只是每天在堂上静坐弹琴,就把境内治理得井井有条。境内百姓有口皆碑:“这是个好琴师,更是个好父母官。”
他升迁到别的地方后,继任者叫巫马期。这个巫县官终日披星戴月,早出晚归,昼夜不闲,最后治理得也不错。巫马期向宓子贱询问其中的缘故。宓子贱说:“我的做法叫用人,你的做法叫用力。用力做事的人当然劳苦,用人建功的人当然安逸。”
这个境界就是“无为而治”。不过,这个“无为”可并非什么事情都不干,而是不折腾,不扰民,更不为了搜刮肥己而巧立名目、苛捐杂税、酷刑峻法,只是因势利导,顺势而为,润物无声地实施了有效治理。这不正是孔子倡导的“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的“仁政”吗?可见,宓子贱是深得其师真传并笃力行之的。宓子贱是个具有大智慧的人,看似弹琴作乐不务正业,其实,他之所以能够如此逍遥,安享太平,而没有大量访民来击鼓鸣冤,是因为下边工作做得好。
宓子贱连门都不出,如何才能这样?显然,是他的知人善任、政清事简之故,所以才能收到事半而功倍的效果。可见,“鸣琴而治”,不只是一种高超的领导艺术,也是深得“大道至简”的真髓,从而达成“以简驭繁”的统御期许,这种举重若轻、游刃有余、从容自信的翩翩风度无疑是封建官员的楷模和典范。
历代皇帝当然推崇和表彰宓子贱这样的官员。后来的官吏们不管能否做到,也都以其为标榜,于是,县衙的二堂逐渐就有了另一个好听的名字“琴治堂”。
其实,“鸣琴而治”不单单是“任力者故劳,任人者故逸”,它的核心是一个“仁”字。“琴治堂”的楹联便是极好的诠释:“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
责任编辑:金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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