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海上游了几天了,发现还有一位海泳者,她向我游了过来,对我说“洛阳亲友如相问”我心里猛地惊了一下,这是我们成员之间的暗语,由于我们执行的任务很特殊,成员之间很少见面,为了加强合作沟通,我们制定了特有的暗语。我答上了暗语,具体答得什么内容,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原来这是老板怕我一个人”送货“不安全,特地派来接应我的,由于有了伴,在以后的几天觉得心情放松了好多,我们似乎并没有遇到什么可怕的张着血盆大口的大白鲨,长着很多手脚的乌贼之类的血腥的海洋生物,海里反倒似乎很宁静,是我一直向往的世外桃源,饿了,就吃海洋里肥美的海洋生物,在海水里浸泡着,似乎感觉不得到口渴,海洋生物体内的血液就足够我们饮用了。由于工作的特殊性,我们谨小慎微的谈论一些与集体毫不相干的话题打发时间。具体谈论了什么也记得不十分清楚了,好像是说离我们的目的地不远了,我们已经从黄海出发经太平洋接近北美洲南端了。
我们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一座小岛,比上次我遇到的小岛大一些,这座岛上人声鼎沸,是一个集贸市场,忙而不乱,井然有序,一行行全是摆摊的,当然少不了卖饭的。离开陆地好久了,觉得再鲜美的海鲜吃久了也腻得慌,还是陆地上人们做的饭菜诱人,我们游上小岛第一件事就是要犒劳一下我们的肚子。我们先四下转了转,有小笼包正冒着热气,还有我最爱吃的羊汤大饼,特殊的味道被海风吹进了我灵敏的鼻子里,“胡椒的香味还有香菜的味道……”我边走边说着,我的同伴看了我一眼说:“收收你那副贪婪的样子吧,多磕碜,好像饿死鬼托生。”我瞥了她一眼想:你哪里知道我已经好久没有脚着地坐下来吃饭的感觉。
我们正转悠着准备买些吃的,在一个卖服装的地摊旁我们看见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受伤的女人,我的脑子有特殊的记忆功能,这个女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我迅速的=打开我记忆的闸门,搜索着,她不是上次老大派出来执行任务的女子吗?只见她皮包骨,嘴乌青,脸色惨白,气若游丝,头发凌乱地被海风吹来吹去,出于同情,我买了一碗热汤面端到她面前,她有气无力地说:“能带我走吗?”那眼神直勾勾的刺进我的心房,我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她端一碗面的力气似乎也没有,我蹲下来喂给她吃“这就是我们这样亡命之徒的可悲下场?她曾经叱咤风云,小小年纪已经办过了很多“大案”,如果她是我,是否能够有一个人给我一碗热汤面吃呢?……我嘴角微微动了动,“你能走路吗?”“我的腿受伤了,在海里遇到怪兽了,把我腿上的肉撕掉了一大块,现在正在感染化脓.”吃完一碗面后她提了提精神坐正了说道。我闻到一股刺鼻的脓血味道,差点吐了出来,赶紧站起来。“你还磨蹭什么呢,快吃饭。”我的同伴催促道。
我迅速的吃下一碗羊汤,甚至没有细细品味,没有刚来时的兴奋心情。我抬头透过卖服装的服装缝隙,看到了四个海警正在巡逻,我下意识的摸了摸挂在我腰间的“货物”机警起来,“快跑,有警察!”我的同伴也迅速的和我向海边撤离,至于那个受伤的“同志”已经被巡警制服了,由于我体质好,跑得快,我的同伴却没与我幸运,她被追赶上来的巡警用枪打中了小腿,我们面已经跑到海边了,海水伴着血水,我想:坏了,这血腥味会招来海里的“大块头” ,到时候,她一直尾随着我岂不是要丢了小命了吗?我迅速的掏出手枪,不假思索的照我的同伴开了致命的一枪,我的同伴应声倒在海水里,巡警们忙着打捞她,我早就趁机游进了茫茫的大海。
我的脑子不得不说已经进入一片空白的状态,麻木的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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