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是Rite还是Art？
http://wmf.fjsen.com 2008-01-21 15:06 来源：北青网
我来说两句
中国素以“文明古国，礼仪之邦”著称于世，但要问起什么是“礼”来，还真叫人犯难。下面这篇文章选编自《中国人的礼仪生活》（吴成国著）一书，文章由一则轶事入手，从“礼”的英文译法讲开去，让我们从一个新的角度去理解熟悉又陌生的“礼”。
据说早些时候，西洋人翻译中国十三经之一的《礼记》，用了Rite（仪式、典礼）一词来译“礼”，结果惹恼了中国一位精通七八国语言、学贯中西偏偏又“穿旧马褂、破长袍，戴瓜皮小帽，编一条久不梳理的小辫子”的怪杰辜鸿铭。他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呵斥洋人不懂装懂，说“礼”怎么能是Rite，“礼”应当是Art（艺术、美术）才是！
说起来，中国古代的礼仪生活确实是繁文缛节，升、降、斋、筮、朝、觐、盥、馈，冠、婚、丧、祭、朝、聘、乡、射，很有点像宗教仪式上的种种规矩，译为Rite或Ritual也未尝不可，西洋人对于“礼”的译法，大概就是基于这一想法。不过，辜鸿铭大骂洋人，也自有他老先生的道理，中国的“礼”内涵外延极广，并不是任意一个英文词语就可对译的；中国的“礼”也不仅仅是举止中礼节性的礼物，而且是生活中的理智与秩序，当一个人习惯并自觉于理智与秩序还能在其中体验到的和谐感与安全感，体验到“礼”中间那永恒不变的是自尊、秩序与人的理性，它们才是人之为人的依据时，说“礼”是Art也并不为过。孔子的学生子贡很可惜那典礼上用作祭品的羊，孔子便责备他：“尔爱其羊，吾爱其礼。”这“礼”里面蕴涵了人之为人的理性，虽然有仪式、典礼的意思，但更多的是生活的艺术，也就是孔子所说“从心所欲而不逾矩”的人生艺术境界。孔老夫子还说：“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意思也就是说礼乐不止是Rite。《礼记-少仪》说，当人们的言行举止合乎礼，那么“言语之美，穆穆皇皇”、“朝廷之美，济济翔翔”、“祭祀之美，齐齐皇皇”，这“美”便结合了Art，“礼”之于社会中的人不正是赏心悦目的“艺术”？！偏爱中国传统文化、对相袭两千年的封建礼教达到愚痴程度的辜鸿铭，其对“礼”的译法似乎更得其中三味。
宋司马光云：“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洛阳与中华礼文化的关系也不同一般。著名的周公制礼作乐，是在洛邑完成的，从而奠定了“前有千古，后有百世”、“广延九州，旁延四裔”的以礼乐文化为核心内容的华夏文化的基础。位于今洛阳市老城的“孔子入周问礼处”，是鲁昭二十四年（前518年）孔子赴京都求学问礼的地方，现听由今人凭吊。礼仪生活关涉了多少人事、家事、国事、天下事啊！借用司马光的诗句，我们完全可以说：“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礼文化。”
据说早些时候，西洋人翻译中国十三经之一的《礼记》，用了Rite（仪式、典礼）一词来译“礼”，结果惹恼了中国一位精通七八国语言、学贯中西偏偏又“穿旧马褂、破长袍，戴瓜皮小帽，编一条久不梳理的小辫子”的怪杰辜鸿铭。他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呵斥洋人不懂装懂，说“礼”怎么能是Rite，“礼”应当是Art（艺术、美术）才是！
说起来，中国古代的礼仪生活确实是繁文缛节，升、降、斋、筮、朝、觐、盥、馈，冠、婚、丧、祭、朝、聘、乡、射，很有点像宗教仪式上的种种规矩，译为Rite或Ritual也未尝不可，西洋人对于“礼”的译法，大概就是基于这一想法。不过，辜鸿铭大骂洋人，也自有他老先生的道理，中国的“礼”内涵外延极广，并不是任意一个英文词语就可对译的；中国的“礼”也不仅仅是举止中礼节性的礼物，而且是生活中的理智与秩序，当一个人习惯并自觉于理智与秩序还能在其中体验到的和谐感与安全感，体验到“礼”中间那永恒不变的是自尊、秩序与人的理性，它们才是人之为人的依据时，说“礼”是Art也并不为过。孔子的学生子贡很可惜那典礼上用作祭品的羊，孔子便责备他：“尔爱其羊，吾爱其礼。”这“礼”里面蕴涵了人之为人的理性，虽然有仪式、典礼的意思，但更多的是生活的艺术，也就是孔子所说“从心所欲而不逾矩”的人生艺术境界。孔老夫子还说：“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意思也就是说礼乐不止是Rite。《礼记-少仪》说，当人们的言行举止合乎礼，那么“言语之美，穆穆皇皇”、“朝廷之美，济济翔翔”、“祭祀之美，齐齐皇皇”，这“美”便结合了Art，“礼”之于社会中的人不正是赏心悦目的“艺术”？！偏爱中国传统文化、对相袭两千年的封建礼教达到愚痴程度的辜鸿铭，其对“礼”的译法似乎更得其中三味。
宋司马光云：“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洛阳与中华礼文化的关系也不同一般。著名的周公制礼作乐，是在洛邑完成的，从而奠定了“前有千古，后有百世”、“广延九州，旁延四裔”的以礼乐文化为核心内容的华夏文化的基础。位于今洛阳市老城的“孔子入周问礼处”，是鲁昭二十四年（前518年）孔子赴京都求学问礼的地方，现听由今人凭吊。礼仪生活关涉了多少人事、家事、国事、天下事啊！借用司马光的诗句，我们完全可以说：“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礼文化。”
责编：林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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