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前位置-大江南北
我们的生活离不开劳动——记录普通劳动者的一天
文明风   |  时间: 2008-04-29   |   文章来源: 北京日报
 

    下午篇

  14:00

    14时,《北京晚报》上摊了,多年来,每天买份晚报已经成了北京人的一种生活方式。如果有一天,您没能从熟悉的卖报员手中接过晚报,心里会不会空落落的?

    右安门内大街国华饭店对面的报摊上,孙燕梅手脚麻利地将最后一份《北京晚报》的副页和正页合在一起,码放到三轮车上。一天当中的销售黄金时间就要到了,她的脸上绽放着笑容。

    “早来那么十分二十分钟的,就能多卖出不少报纸呢。”从卖报开始,孙燕梅就没吃过早饭,午饭也很少能按时吃上。别人吃午饭的时候,她得赶着去拿《北京晚报》和其它的书刊杂志。

    “一刮风下雨,别人都收了,就她还在这儿守着呢。”住在玺萌苑的王春大爷每天都来这附近接孙子放学,顺路把报纸买了。“别看离着五六里地,我们楼下就有报摊,我都不买。”

    “两份报纸登一件事,你先看看那份儿是怎么登的,然后再买自己想要的这份,她都让你看,不像别的地方,不买就不让看。”李淑芳大妈小声说,“她心眼真好!”李大妈正说着,一位大爷坐在后边看完了《法制晚报》,买了一份《北京晚报》走了。

    “说话特别主动,客气,对谁都是一个态度。这片儿老人和孩子多,她从来不蒙他们。而且我来晚了,她都帮我留着。”赵福彤坚持在这个摊上买报纸已经一年多了。很多来这儿买报的人还没有走近,孙燕梅就已经把报纸准备好送上去了。偶尔忘了带钱,想先把报纸取走,也没问题。

    36岁的孙燕梅是河南开封人。2003年,她来到北京,跟着丈夫一起卖起了报纸。

    “在家哪看过报纸啊,一开始什么都不懂。”来北京五年了,只去过一次天安门的孙燕梅,却对报纸上的新闻一点儿也不陌生。不时有买报的人询问今天报纸登了什么内容,或者股票的价格涨了没有,孙燕梅都能一一对答。

    付出总有回报。在她的报摊上,每天仅《北京晚报》就能卖出二三百份。加上其它报刊杂志,一天最多能卖到五六百份。

    15:00

    为了让百姓吃到放心肉,整个生猪的收购、屠宰、加工过程中,有18项检疫程序保证着猪肉的安全。

    15时,记者来到顺义鹏程食品分公司的屠宰车间。隔着玻璃窗往里看,源源不断的白条猪一字排开倒挂在生产线上,从工人面前“川流而过”。工人们或穿着白色的检疫服,或穿着蓝色的工作服,站在生产线两侧,也像编好了程序一样,猪从面前经过,便拉一刀。你一刀,我一刀,开膛,掏内脏,切掉有害的部位,进行检疫,肢解……一头活猪,28分钟之后,就从生产线的起点走到了终点,屠宰检疫完毕,等着冷藏排酸。

    尽管条件已经大为改善,但是站在参观平台上,味道还是很刺鼻。

    等打开更衣室的门,一股难闻的味道呼地一下全冲着鼻子钻了过来。换上消毒服,套上肥大的雨鞋,等生产车间的门一打开,记者马上屏住呼吸,气儿都不敢喘,汗也刷地一下下来了。但是工人们却一个一个安之若素。

    为了让百姓吃到放心肉,屠宰车间有着严格的检疫程序。

    “在整个生猪的收购、屠宰、加工过程中,有18项检疫程序保证着猪肉的安全。咬肌、旋毛虫、头部、内脏、胴体检疫。”主管检疫工作的赵军介绍说,“同步检疫的目的是控制内脏方面的传染病,咬肌检疫针对的是化脓水肿,旋毛虫检疫……”

    记者看到,每头猪的腹部和颈部都有一个编号。这又是干什么用的呢?

    “脖子上是顺序号,腹部是圈号。一个圈里来的猪都有统一的圈号,不同的顺序号。到分割的时候我们也能够追溯哪头猪是从哪个圈里来的。这样一旦查出有问题的猪,就能把整个圈的猪全找到。”

    生产线流水作业速度很快,怎么区分这圈猪跟下一圈猪呢?

    “每圈猪的前三个和后五个都是有记号的。”赵军指着从蒸汽烫毛机里出来的猪说,“你看那几头被割掉尾巴的,就是一圈猪里的后五个。”

    “现在最常见的问题猪是黄脂猪,都拉去炼油;发现软猪(收来的时候由于各种原因不能走的猪)就送到急宰车间,单杀单检;发现炭疽病的,前一后二四头猪就都不能要了;发现口蹄疫,那一整圈的猪必须全部销毁。”赵军说,“猪只要送到我们这里,发现问题后就绝不允许再拉出去。”

    15:30

    要说每天人们都关心的信息,大概就是天气预报了。每天15时30分,北京市气象台的天气预报会商室里,预报员们准时开始给老天爷“号脉”。

    “下面开始点名。03?”“到。”“04?”“到。”……“19?”“到。”“好,各站点都到齐了,下面开始今天的天气会商。”

    15时30分,在北京市气象台10层的天气预报会商室内,气氛严肃而凝重,除了麦克风微微的电流声,只剩下鼠标点击发出的“哒哒”声。首席预报员孙继松扫了一眼电脑显示屏上的数据,然后迅速地抬头看了看窗外湛蓝的天空,脑子里快速地给出一个结论:北京要下雨了。

    孙继松在天气预报这个岗位上已经工作了19个年头,把气象台当成了第二个家。“当班时每天4时就得到岗,8时开始检查分析数据,11时发第一次预报,15时30分会商,16时多开始发第二天和未来几天的预报,然后一直盯到凌晨。”

    孙继松喜欢把自己的职业比喻成医生,“病人”就是老天爷。“我们就是给老天爷号脉的人,也得靠望、闻、问、切。”

    望,整个北京城有4个人工站、50个自动站,每个远郊区县都至少有1个气象局,有的局还有2个观测站,这都是他看天的“眼睛”。

    闻,每天各个站点都会连续记录当天的气温、雨量、风力等数据,每隔5分钟无线传输到市气象台的数据库里,定时还会释放高空探测气球给老天爷量体温,用他的话说:“老天爷打个喷嚏都得听仔细。”

    问,每天15时30分,台里都会召开天气预报会商,通过电话会议及时了解到各个观测点的监测动态。

    切,会商室内数十台电脑每天的工作就是分析海量的数据,“我们一共有七八种数学模型,输入数据运算得出结果,供会商时参考,对症下药。”

    可光靠这些手段还不行,预报并不是简单的数字计算,各种数据只能提供一个大概的参考方向,如何拿捏,未来走势如何,还得靠经验和判断。这是一个纯脑力活,拿主意还得靠预报员们。

    “很多人都不了解,总以为现代科技这么发达,电脑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但老天爷和人一样,喜怒无常,根本就不会给你任何的定律,最后只能靠人来判断。所以,天气预报无法做到100%准确,只能趋近。”孙继松说。  

 
 孩子义务劳动后索要表扬信 学雷锋岂能走过场? 03-07
 福建顺昌县举办农民工和职工劳动技能大赛 04-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