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浪屿申遗成功了,成功的背后是无数为此默默奉献的人们,是他们九年如一日地为此辛勤工作。他们中,有自掏腰包为烈日下的志愿者捧上清凉橙汁的“橙汁姐姐”;有扎根基层专治社区疑难杂症的社区工作者;有忙于守护鼓浪屿,女儿都快认不出他模样的城管“好爸爸”;还有奔走四方,希望从人文角度让公众更了解鼓浪屿的“活百科”——民俗文化历史研究者等。因为有了他们,鼓浪屿的申遗之路走得厚重而又平稳、坚实;因为有了他们,亮丽的世界文化遗产名片的背后,又平添了许多可读、可回味的人文故事。
今天,我们走近这群鼓浪屿申遗背后的人们,了解他们的所思所想,分享他们的申遗故事。
鼓浪屿志愿者许隽姝:微笑服务,蔚然成风景
鼓浪屿热心志愿者许隽姝
“她是我们志愿者的‘橙汁姐姐’,平易近人,对每个人都真诚关怀。”
“小许用自己的爱温暖鼓浪屿,用心为游客服务,我们鼓浪屿申遗志愿者给你一百个赞!”
在最近思明区文明办推出的关于许隽姝的微信文章《最美微笑丨她用琴声诉说历史以行动感染游客》中,许多她的志愿者同行和网友们纷纷为她留言点赞。
见到许隽姝时,很难想象这个优雅文弱、说话轻声细语的女生竟然是目前人数已经达350人的鼓浪屿志愿者服务队的“领头人”。曾长期担任岛上钢琴博物馆专职钢琴演奏师的许隽姝是土生土长的鼓浪屿人,去年,管委会组建鼓浪屿申遗志愿者服务队,从2002年就报名参加志愿者工作的许隽姝毫不犹豫地加入了,加上身为管委会文明办工作人员,她便承担了协调组织志愿者、参与志愿活动策划执行的工作。
“旅游服务组”“文化服务组”“外语翻译组”“义务讲解组”……说起岛上志愿服务队的情况,许隽姝比谁都清楚,一年多来,她的工作和志愿服务分不开,周末也都“泡”在岛上——每周三、周六、周日和节假日,她都带着志愿者们在志愿服务驿站和服务点里,为游客们提供旅游咨询、义务讲解等服务,倡导 “八不”行为规范和“垃圾不落地”等文明旅游理念。
双手向路过的游客递上鼓浪屿导览地图,或是送上垃圾袋,主动询问“你好,有什么可以帮助您?”这样的动作和话语许隽姝重复了千万次,始终不变的是脸上温柔善意的微笑。在一些重大节点上,她还要与岛上相关部门协调,协助开展如3·5学雷锋活动,3·15普法宣传、世界地球日宣传环保理念等主题活动。
志愿服务的365天,每一天都是平凡、辛苦,也精彩着。让许隽姝格外难忘的,是去年台风“莫兰蒂”袭厦后,鼓浪屿也未能幸免,许多年代久远的古树名木和老建筑受损严重,而鼓浪屿原定于9月18日就要接受申遗专家组的“大考”。后来“大考”获准延期一个月,不仅是各有关部门,志愿者们也积极投入了紧张忙碌的清理恢复工作中。
弹钢琴的双手,忙碌地搬走了田尾路上倒伏的500多年树龄的老榕树折断的树枝,她还和志愿者们一起拿起了笤帚清扫凌乱的路面,配合专家“救活”古树和老建筑,守在部分还未能通行的路段引导游客……
随着申遗工作的推进,岛上的环境综合整治提升一刻不停,她还承担了辅助巡察53个申遗核心要素点的修缮修复提升工作。“不光要会弹钢琴,还要会打电脑,会看工程图,”她笑着说,去年是特别繁忙而充实的一年,“人都瘦了十多斤,鞋子不知道走破了几双。”
而作为志愿者服务队的组织者,即使再忙,许隽姝也不忘关怀志愿者们:自掏腰包为烈日下的志愿者们送上橙汁,买上盒饭,碰上端午节、冬至等日子,还为他们带上汤圆、粽子等……“橙汁姐姐”的外号正是这样收获而来的。
曾经,以指下悠扬的钢琴声向八方来客娓娓诉说鼓浪屿的文化魅力,如今,是全岛“趴趴走”、哪里需要就去哪儿的志愿者,许隽姝很适应这样的“角色转变”。她说,这都是来源于自己的“鼓浪情怀”,能够参与到鼓浪屿的提升当中,看着申遗之路走来,还原了鼓浪屿的安静、干净,看着“老历史注入了新活力”,作为土生土长的鼓浪屿人,她感到非常开心。“都说鼓浪屿最美的是人,不仅指这里的居民、音乐人、文化人等,志愿者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许隽姝说。
英国青年音乐创作人Emmy:谱写歌曲,唱响鼓浪屿
Emmy在鼓浪屿演出。
“我坐着小船而来,就像所有到来的人一样。我就站在那里看着,潮水拍打奔涌,海中央的岛屿啊,就似岩石中最美好的那一颗。”这首名为《鼓浪屿》的歌曲,是英国音乐人Emmy the Great为庆祝鼓浪屿申遗成功而作。
作为一名英国人,Emmy对于鼓浪屿申遗成功的消息却同样欣喜若狂。
2017年4月,鼓浪屿管委会、新格文创、晓学堂与英国文化教育处共同邀请英国青年创作人Emmy来到鼓浪屿进行 “英乐留声:英国音乐人2017中国驻地计划-厦门站”项目。Emmy驻地鼓浪屿时,为自己安排了充实的日程,在28天的生活中,她不仅走遍鼓浪屿的各个地方,还主动认识各种风格的创作人、音乐人,甚至参加鼓浪屿原住民举办的家庭音乐会。
“我遇到的所有人都很棒很友善。我最喜欢的地方有鼓浪屿的深夜食堂和Thank You Cafe。”Emmy笑称,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经历让她感受到了东方式的日常生活,为音乐创作积累了灵感。“鼓浪屿是一个如此独特而又有趣的地方,她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有着不同的迁徙和旅行的故事。这虽然是我第一次踏上中国内地,但却对我的人生经历有着很大影响!”
除却走访,Emmy就待在工作室,录音、写歌,邀请创作人到她的工作室录音。“鼓浪屿友善又神秘,再加上当时鼓浪屿正在进行申遗工作,所以我当然想向世界介绍中国和鼓浪屿,也把这些感受写进我的歌里。”
如今,这首蕴含着Emmy对鼓浪屿的祝福与深刻思念的《鼓浪屿》已在世界传唱,在吸引全世界的青年人、创作者、艺术界重新认识鼓浪屿的美上有着重要推动意义。Emmy说:“鼓浪屿是当之无愧的世界文化遗产。我很快会再回到中国,回到鼓浪屿,到时候我希望带着我的新专辑到这里进行演出。”
鼓浪屿龙头社区主任王玉霞:扎根一线,服务千百家
王玉霞
“鼓浪屿申遗成功,我们都感到非常高兴,这不仅仅是它的历史文化等价值收获了认可,也是我们大家辛苦的付出得到了认可、回报,是我们的集体荣誉。”19日,在鼓浪屿龙头社区,社区主任王玉霞如是说。
鼓浪屿在世界舞台上以“历史国际社区”的美誉亮相,背后是许多人的共同努力,这其中,也少不了扎根岛上、在一线落实工作、服务居民的社区工作者们的身影。
2015年,原本在内厝澳社区的王玉霞被调到龙头社区工作,全新的工作环境考验着她:龙头社区景区和商圈居多,岛上三分之二的申遗核心要素点、80%的商家集中在辖区内,人流量大,环境脏乱、占道经营等情况较突出。随着鼓浪屿整治提升的不断推进和申遗工作的开展,协调落实外立面提升改造、垃圾分类、卫生整治、违法建筑拆除、道路整治……一桩桩一件件工作布置下来,社区的压力越来越大。
说起工作推进中遇到的最“麻烦”的事,王玉霞回忆说,在协调居民落实外立面改造时,遇到了部分居民不理解、不配合。
“有一处在街心公园附近的违章搭建,原房东在屋顶私自搭盖了近60平方米的空间用于居住,既有碍观瞻又很危险,现任房东一开始拒不配合拆除,说搭建部分也是买房时高价买下来的,”为了配合鼓浪屿全面整治提升,王玉霞和城管部门一次次地上门做工作,“家里也去,房东的店里也去,甚至路上遇见了也拉住他谈”。
“跟他摆大道理,说明鼓浪屿环境提升的迫切性,为了申遗大家都该从自身做起,也体谅他的家庭情况,讲贴心话,承诺违建拆除后社区将尽快帮助他申请补偿金。”王玉霞说,在前后不下10次的登门商谈后,房东终于点头配合拆除。
仅外立面整治商谈,龙头社区就签下了500份协议,涉及对象超过500户居民,每一份协议都是王玉霞等社区工作者们走街入户谈下来的。
王玉霞也在工作中摸索到了一些新的方法:龙头社区的商家多,先后成立了商家协会、商家自治理事会等组织,王玉霞和这些商家自律组织们紧密联系,通过社区行业自律,互相配合推进工作。在申遗的一系列工作中,社区还组织了居民骨干会议,每周都召开居民代表,请他们向社区提问题、建议,共同提升家园。
“再苦再累,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工作,”成功申遗后,王玉霞最想呼吁继续保护鼓浪屿,延续宝贵的历史文脉,同时,她呼吁,是否能够探讨将申遗的成果惠及鼓浪屿的居民,“比如,可以通过轮渡或景区收入,以一定比例反哺鼓浪屿,补贴岛上较高的生活用品价格。”
鼓浪屿管委会文保处副处长陈辉杰:心系申遗,日夜奔波忙
陈辉杰在勘查文物。
在鼓浪屿工作将近两年的时间里,陈辉杰几乎走遍了岛上的每一个角落。从对申遗工作一知半解,再到参与文化遗产的保护修缮、全岛的环境整治提升,以及申遗实地考察路线的设计等,陈辉杰迅速地适应着角色的转变,并成为鼓浪屿申遗过程中无数“幕后英雄”中的重要一员。
作为鼓浪屿管委会文化遗产保护处副处长,陈辉杰的工作涉及文化遗产的日常维护、修缮利用和监督管理,以及宣传、贯彻、执行文化遗产保护相关法律法规等方方面面。鼓浪屿的文化遗产能以“最佳状态”展现在申遗考察团眼中,展现在世界眼中,陈辉杰和他团队的工作至关重要。
“申遗过程中,梳理的53个核心要素中,急需保护修缮的就有20多个。此外,全岛排出的需环境整治提升的线路长度约有1.4万米,涉及立面整治的建筑约571栋、公开放空间环境绿化景观提升7个。”陈辉杰回忆说,那时候,加班加点制定工作计划,倒排时间表,每天十几趟地在修缮工地间来回跑是家常便饭。
不仅要组织专家组现场勘查,把他们的指导意见收集起来,再分门别类地汇总,并将专家意见传达到相关单位,确保专家指导意见不折不扣地执行,还要对接代建、设计及施工单位,及时收集施工中碰到的疑难杂症,并汇总上报专家组研究,之后,再一遍遍地组织人员到工地监督施工进展和工程质量。
那段时间里,一顶草帽、一条毛巾、一瓶矿泉水、一把手机、一本笔记本成了陈辉杰上班的标配。半年的时间里他走破了一双皮鞋,也暴瘦了十几斤。
不过,奔波于岛上并不是陈辉杰遇到的最大难题。
“我是学建筑学出身,过去从事的主要是‘建新房’的工作,考虑的是如何让万丈高楼平地起,而文物修缮工作更多的是‘护老房’,考虑着如何考证文化遗产的历史信息,保证在修缮中贯彻执行真实性和完整性的文化遗产的保护准则。”陈辉杰说,面对全新的挑战,他只能边做边学。这其中既要和人打交道,说服居民和遗产所有者配合修缮,也得及时“充电”,学习鼓浪屿的历史风貌、文化传承及文化遗产保护理念等,为推进工作打牢基础。
困难一波一波地出现,也一波一波地被解决。在鼓浪屿申遗的实际考察路线设计上,陈辉杰与技术团队反复研究调整,六条考察路线前前后后修改了20多个版本,在“迎检”前的半个月才最终敲定,为的是全面而完美地展现鼓浪屿历史国际社区的魅力。
在陈辉杰看来,申遗成功只是鼓浪屿文化遗产保护“万里长征”的又一个起点,接下来的工作依然任重道远,“我们接下来将在人才培养、总结成功经验,借鉴国际理念、健全长效机制等方面进行探索和努力,推动鼓浪屿文化遗产更好的保护。”
鼓浪屿文史民俗研究者吴永奇:潜心钻研,甘当“活百科”
吴永奇
吴永奇,鼓浪屿文史民俗研究者,有鼓浪屿“活百科”之称,参与制作了鼓浪屿官方申遗片。山西大同人,住在鼓浪屿近17年。
“申遗成功可说是一个新开始,希望能有更多的人从人文角度来重新认识鼓浪屿的魅力,而不仅仅是从风景。”20日,谈到后申遗时代的鼓浪屿发展之路,吴永奇反复强调了这句话。
吴永奇说,鼓浪屿是中国古代海洋文化和近代中西交流的标本,是中国步入近代化历程的缩影,本土文化、西方文化、华侨文化、海洋文化在这里汇聚包容,是了解中国近代史中诸如音乐史、建筑史等各个方面和环节的最佳载体。他希望自己的绵薄之力,可以让更多的人从人文历史等不同的角度来认识鼓浪屿的魅力。
时光回到了不久前。在第41届世界遗产大会上,由吴永奇参与制作的鼓浪屿官方申遗片,以鼓浪屿的人文历史为灵魂精心制作而成,打动了世遗评委。
吴永奇更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他在申遗成功前后以主讲嘉宾参与三场网络直播成为“网红”的故事。据说,其中一个平台的最高纪录是有200多万名网友观看了他的直播。
三场直播,吴永奇选择的三条线路各有侧重点,但都力求尽量展示鼓浪屿的历史文化,讲述“鼓浪屿到底美在哪里”:第一条,以展示鸦片战争前鼓浪屿居民生活状况为主;第二条,侧重展示鼓浪屿建筑园林文化;第三条,更多的是介绍鼓浪屿上的历史名人。这是吴永奇49年人生中第一次网络直播,临时受邀参与网络直播,他事先并没有任何思想准备。
身为山西大同人的吴永奇,为何会参与制作申遗片和被邀请加入直播?这得从他和鼓浪屿的缘分谈起。
2001年,在北京金泉博物馆工作的吴永奇,被派驻到该博物馆在鼓浪屿的分馆当馆长。当时,吴永奇就住在原英国领事公馆里面,公馆主角的“故事”引起了他的兴趣。一向喜欢研究中国古代生活史的吴永奇,甚至慢慢对鼓浪屿近代生活史也有了关注。尤其是看到同样一个事情,厦门文史专家的说法不一样后,他索性就自己研究起来。从岛上的外国人生活方式开始,延伸到华侨的生活方式,再到教会生活等,他的研究越来越广。
两年后,金泉博物馆分馆关闭,在当时的鼓浪屿管委会领导的建议下,吴永奇选择留在了鼓浪屿,并靠之前的存款专门研究起鼓浪屿的历史、民俗。为了听到最本土的历史,他跟岛上老居民做邻居、交朋友,甚至还专门参加岛上老居民时不时举行的各种聚会。在老居民的“口述”中,他不仅了解到许多记载上不全甚至都没有的家族故事,还看到这些邻居们收藏的明代、清代、近代老房契、地契、老照片,仅鼓浪屿老照片就多达4000多张。他甚至和岛上著名店面“张三疯”“赵小姐”的老板成了朋友,知道他们的创业历程。
17年来,通过查阅史料、听老居民口述以及田野考古调查,不是科班出身的他,成为了鼓浪屿上知名的“活百科”与历史民俗专家。从31岁至今,方圆不到2平方公里的小岛颠覆了他对中国近代史的印象,甚至成了他的家和精神支柱。他的脑海,就好像一个中药铺的许多格子,鼓浪屿的历史故事都在其中,可以按时间、建筑、人物来不同分类,需要时再来提取,“一个小主题,三天三夜也讲不完,这是一辈子的研究”。
2012年初,吴永奇加入鼓浪屿申遗办,成了当时申遗办的第6名工作人员,对他来说,“近20年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事,就是参与了申遗”。
鼓浪屿城管干部陈悍革:苦口婆心,只为百姓服
正在执法检查中的陈悍革。
又是一夜驻岛,上班后,陈悍革拨通了家里电话。“爸爸,我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快不知道你长什么样了。”女儿稚嫩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陈悍革鼻子阵阵发酸,他定了定神,说:“你乖,爸爸还得继续守护鼓浪屿呢。”
陈悍革是思明区鼓浪屿城市管理行政执法大队一中队队长。驻守鼓浪屿20多年来,处处冲在工作第一线,在鼓浪屿申遗迎检中,他更是克服生病、疲劳等困难,连续多日住在岛上,为申遗尽一份力。
城管工作要做好并不容易。陈悍革遇到居民和商家不予配合,不尽理解的事情不胜枚举。但满怀着对鼓浪屿的深情,陈悍革硬是克服了重重困难,成为鼓浪屿居民和商家的贴心人。
洪老伯在鼓浪屿龙头路住了70多年了,如今在自家经营海蛎煎摊。没有宣传,没有招牌,硬是凭借好手艺吸引着游客争先上楼购买。
事实上,就在两年前,洪老伯还在沿街摆摊,无论哪个部门找他谈心都碰一鼻子灰。后来,陈捍革找到洪老伯,“老伯,最近生意好吗?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吗?”见到有人关心自己,洪老伯敞开心扉:“我是低保户,身体不好,这个海蛎煎摊子就是我唯一的生活来源,取缔掉让我怎么办?”
说着说着,洪老伯竟哭了起来,陈悍革明白了,老人其实也知晓利弊,但生活困难让他放弃不得。于是,陈捍革主动联系街道工作人员,落实多项惠民政策,最终洪老伯撤销了沿街摊点,为龙头路再添一份干净整洁。
类似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鼓浪屿晃岩路有三家商户是市容管理的难点,陈捍革接到任务后,亲自上门,对商户晓以情、动以理,摆事实、讲法律,一番苦口婆心后商户终于点头表示配合执法工作;英国伦敦差会女传教士宅正门前,一摊流动占道经营,陈捍革及时上门做通思想工作,让店家心服口服撤离……
“城管工作就是跟老百姓打交道的,学会和他们做朋友,才能事半功倍。”陈悍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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