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为非洲人民无私奉献
第十四批援博茨瓦纳医疗队预备队员的课程表,贴在省援外医疗队培训基地教室的后墙上;食堂设在福州都市晴空小区2号楼的二楼,宿舍设在六楼。队员们上课、下临床、吃饭、睡觉,每天按部就班。
就像是回到大学生活,但紧张程度远胜过后者。在培训基地,外地队员一个月只能回家两次,一次最多一天。“这批队员今年2月10日开始封闭式集中培训,2月至7月底主攻英语,8月初开始,每周一至周五,上午去医院临床实践,下午学习医学英语,有两天晚上还要再强化英语,每周六上午也要上课,学习强度很大。”医疗队队长陈烈平说。
更紧张的是队员们的作息时间——超过90%的队员每天凌晨1点睡觉,清晨6点半起床,一些队员更是经常学到凌晨两三点。
加上集中培训的这一年,援外医疗队队员们要与家人分别3至4年。援外初期,通信不发达,队员们一封家书要等一个多月,后来逐步有了电话、网络,与家人的联系,却依然只是他们忙碌过后的一点慰藉。
最焦灼人心的,是和家人的生离死别。
第十三批援塞内加尔医疗队的放射科医师郑章和,在临出国前妻子罹患脑干肿瘤,手术后,病情还未完全恢复,他强忍不舍却依然踏上援外征途。援外期间,他的老母亲去世,得到噩耗,他伤心欲绝,但仍默默坚守在工作岗位上。当天傍晚,回到房间后,他忍不住失声痛哭,宣泄一个游子对母亲的深深哀思。
第十一批援博茨瓦纳医疗队队长高祥勋,至今回想起队员吕锦明与父亲的最后惜别还心疼不已:“小吕父亲身患胃癌,临终前父亲急切盼望能见上小吕一面。当时的博茨瓦纳没有网络,语音、视频聊天简直就是奢望。小吕流泪向我讲述父女亲情,讲述她作为护士,曾经无数次护理和陪伴病人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而在自己父亲弥留之际却不能陪伴在旁的痛苦。后来,我向在博茨瓦纳的华商、中资机构乃至大使馆求助,最终我们使用大使馆的网络,让在病床上的父亲与远隔万里的女儿在视频里见上了最后一面。那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潸然泪下。”
对援非医生而言,还有一种常人不能想象的压力,就是艾滋病职业暴露风险。
博茨瓦纳是全球艾滋病感染率最高的国家之一,“ONE IN SEVEN”(每七个人里就有一个)曾经一度是当地政府树立在机场等交通枢纽的巨幅广告。这里医疗条件落后,医务人员严重缺乏,18-35岁人群艾滋病发病率高达37%。援外医疗队队员们即便是采取了防范措施,依然不可避免地在缝针时被扎,在手术时被病人血液、体液溅到。
“我是我们队里第一个被针扎到的。当时心就‘咯噔’一下,但因为在工作中,只能先紧急处理一下接着工作。可当晚下班回宿舍,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恐惧一下子就袭来了。”杨凤娥回忆,“在检验结果出来之前,职业暴露的医务人员都必须服用抗艾滋病药物。而服用这种药物本身异常痛苦。我当时服用了10天之后,全身出现严重皮疹。”
不止一个经历过艾滋病职业暴露的队员萌生过“如果我感染了艾滋病,就不回国了”的想法,却没有一个队员因为恐惧艾滋病而离开工作一线——一切的努力和辛苦,只为不计回报地奉献。
责任编辑:李琰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