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海峰
如今,随着地球气候的变暖,飘舞的雪花已经越来越成为人们的一种渴求。
安徽的杜永生先生在《窗外那飘扬的雪花》中说:“渴望一场雪的降临。这种迫切的心愿实际上已经连续有6年之久了。每到这个季节,每到这个时候,这种想法似乎更为强烈。每年都要写写这样的心情文字,纵然一次次的迫切,纵然一次次的失望,纵然要等到春暖花开,可还是不改一样的坚定,一样的深挚,一样的诚恳”。
渴望已久的雪花终于潇洒地飘落。
早上起来,四角的院落被轻盈盈的雪花盖得严严实实,原本遍地黑漆漆的煤灰深深埋于其下,再也不用顾忌扫院时随风乱飘的煤灰直往衣服上粘,脏兮兮的院子又变得干干净净了。
小区的大院里,物业管理人员正在用大扫帚清扫着路面上的积雪,嘴里呼出的白气,随着一步一顿的动作均匀升腾。偌大的小区里,没有一个玩雪的孩子,大概都还沉浸在梦乡里吧。
空气显得异常清新,消解了人们的烦躁,但也带来了不便。街道上,各式车辆都放慢了节奏,蜗牛似的爬。道路中间,隐约露出的路面,呈两条长长的黑色带子平行延伸。两侧的雪被车轮碾压的光滑坚硬,行人走在上面战战兢兢。横跨街道两侧的大红灯笼已经悬挂了几日,一层淡薄的雪花罩在上面,显得格外洁白,节日的喜庆氛围开始显现。再过些时,街道上就有耍红火的了,如果积雪还不消的话,就只能撒上工业用盐,促使其尽快融化。而积雪消融后,就会化为一滩滩黑糊糊的泥水,这时的行人就会更加小心翼翼,唯恐飞驰而过的汽车溅起的泥点落在自己的身上。
于是,特别怀念乡村的雪。
那时侯的冬天,感觉特别冷,雪下的频繁而且大。人们都穿着厚厚的棉袄棉裤棉鞋,戴着棉帽,丝毫没有现在这般美丽“冻”人。
雪落无声。清晨,推开房门,眼前一片银色的世界,房顶上,地面上,到处都是晶莹的雪花。墙角处,小老鼠爬过的一行足印清晰可辨。房檐下一串串晒干的红辣椒,分外的红。囤子里经白色雪花点缀的玉米棒子愈发金黄。这时,西房的魏叔叔便会招呼同院的几个孩子,一起堆雪人。雪人堆好后,找来煤块做眼睛,胡萝卜做鼻子,还把家里大人的草帽取出来戴在雪人的头上。乖巧的雪人一动不动,用殷殷的笑脸贮藏起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声和关于冬天快乐的印象。只是不知道,在它的世界里,是否积淀着一个彩色的梦想,是否感受到了身下大地的悸动,是否期待着重归泥土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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