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华芳
这篇文字,于我,只是一段曾经的岁月。更重要的是向你们——正在基层水文测站奉献青春的我的年轻的同行们表达敬意。——题记
河岸的右手边,一层矮房,灰瓦白墙,面向流水的方向一字排开。远看,除了略显规模外,和普通民居无异。走近,长条形的木制招牌挂在站房的白墙上,标准的行楷自上而下写着:XX省XX县XX水文站。
我在这里工作生活了十年,一切如在眼前。
事实上,偌大的长方形院子明显和民居拉开了差距:大部分民居是没有院落的,即便有,也是在房前整块晒坪,用土砖顺着大门的方向小心翼翼堆个半人高的墙,正对大门十几二十米种几棵桃树、梨树什么的,算是一个院落。水文站的院落则大气得多,以站房为中心,安置妥当蓄水池、池塘、厕所、菜地、雨量观测场外,还有大片的空地闲置。
水文站的春天是水做的。整个天空雨丝交织,房檐下垂下一条条水柱,剪不断,扯不完。雨还未歇,到处都水汪汪、亮晃晃的。洁白的流水从山涧欢呼而下,漫过田野,汇入河流,水流沿着水位观测码头一级一级攀援上来,每一个春天都忙得我们疲惫不堪,彻夜不眠。
老职工总是照顾我,能不上船作业尽量不让我上船,我就忙着观测水位、雨量,然后拍发水文情报,接听问询电话等。即便上船,也让我坐在船舱就着马灯微弱的光线做记录,他们则在船头的甲板上顶风冒雨测量水深、流速,取水样。一次测验下来,同事们一个个成了“落汤鸡”,只有我在他们的照顾下风雨不侵。
院墙外是大片大片的农田。此时,乡亲们披着蓑,戴着笠,赶着耕牛翻地,准备播种。时令再往前走,许多不知名的花就开放了。杜甫说:“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流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从站房到观测码头路上鲜花的艳丽芬芳肯定不输给通往黄四娘家的小路上的鲜花,因此,走在这样的路上,惊起蜂蝶的同时,也撩起花香一片,扑面而来。
春天过去了,夏天也走了,相对我们来说,忙碌的日子也渐渐远去,冬天说来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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