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兵
家的温馨飘荡着香喷喷的饭菜,洋溢着暖融融的问候,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没有了在外流浪的恐惧,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亲切,没有了在外漂泊的羁旅愁苦。当人们还沉浸在家的甜蜜梦乡时,他已经带着老婆,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出租屋里出发了,凌晨三点的此时,气温在零下十度,地面被冰晶覆盖了,踩在上面,发出擦擦的响声,似乎在提醒走在上面的行人:小心滑倒哦!霓虹灯的在模糊的视线里传递着光和热,照亮了路面的闪烁,几辆孤独的的士车疾驰而过,刺耳的声响耷拉着灰色的水汽,让单调的色彩更加单调了。
想到住处离车站较近,为了节省十元钱的车费,他和妻子商量,徒步走到车站,因为,此时里发车时间还有3个小时,并且走路还能防寒呢!就这样,他们拿着几大包回家的东西,迈上了回家的路程。往日的繁华与好奇,此时已经失去了兴趣,他的妻子不像往常一样,见到新奇的事物,总要伫足观赏把玩许久,并对此品评一番,与家乡的某个相似的事物做些对比,然后感叹一阵子,才饶有兴趣地离开。而今天,她却像变了一个人,路边闪烁的灯光,精致的节日装饰品,炫动的节日气氛,全然不把它们放在心上了,有的就是,紧握着沉重的袋子,直盯着路面的阶梯,埋头走着自己的路,偶尔与丈夫聊几句天,畅想着儿子的模样的改变,与家人团聚时的场景以及来年的打算。
1个小时的急促行走,他们来到了车站,此时,候车厅里已拥进了许多人,在焦急地等待着列车的正点到来。通过安检后,他为妻子找了一个靠墙的位置坐下,放下挎了很久的打包,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看看大屏幕上的时间显示,离出发时间还有1小时,他就留下妻子看管着行李,在车站附近买了一贴晕车贴和2瓶矿泉水,当商店老板问他还需要什么时,他用非常干涩的普通话示意,其他的东西已经买好了。拎着一个小包,在候车厅里随便逛了一圈后,便回到了妻子身边。坐下后,小声地与她交代着什么事情。
坐了30多分钟后,开始检票了,他们有扛上自己的行李,站在了长长的队伍里,此时的候车厅,人流攒动,人们相互攀谈着,他也想插几句话,可自己的干瘪发音又阻止了,他只能一边听着周围人的谈话内容,一边注视着队伍前进的速度,并随时提醒妻子,不要跟丢了。轮到他们检票了,当递上车票时,检票员告诉他还需要身份证,他和妻子慌忙打开行李,打包找了小包找,还是不见,后边等待检票的人大声嚷嚷着,内心的着急,紧绷的神经,使得汗水飞快地流了出来,在额头上划过脸颊,他不时地朝待检票的行人说对不起。3分钟后,身份证找到了,鄙夷的眼色与粗俗的骂声交织在这一列的队伍里。
登上列车后,找到了座位,在坐下的一瞬间,他才发现在这寒冷的季节里,自己的衣服已经打湿了,在封闭的空间里,一股浓浓的睡意迎面袭来。列车启动,他已经进入了回家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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