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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胡曾那首脍炙人口的《吟居延海》,让我知道了居延海三个字。上世纪八十年代第一次去额济纳的时候,居延海已是一片干涸了的凹地。风乍起,疑是故人相思泪。那时,胡杨林是很沧桑的,斑驳的,落寞的。
后来,便听说来水了,古老的鱼籽瞬间又活了。到后来便品尝到唾涎久矣的大头鱼,脆脆的原味,爽口,硬是唇齿留香,是渴盼了多年的老味道。
一步一趋。
引领我目光前行的是胡杨,还有老黑风口的胡杨留下的庞大身影,这是绿洲中最昂扬的生命了,
这种神奇且极富生命力的树种,把一方绿色托附给了世界,被人们众口铄金般誉为天堂和仙境,给了世人千里迢迢叩拜额济纳一个理由。那些胡杨流金的日子,一万多人口的额济纳,涌入十万多游人,人头攒动,盛况空前,近乎井喷。
范长江早在八十年前就看中了额济纳的胡杨林,认为这里是一个有故事的地方。他的精准予言变成了现实。这就是他的不一般。在胡杨林中,范老去了丛林中的宫殿(一群蒙古包),拜见了塔旺扎布先生,领略了奇异的二里子河风光,在土著居民苏牧羊和老杜的向导下,啖着羊肉沙葱揪面,拉着骆驼风餐露宿,从亦集乃走到了定远营城门下。听我的朋友姚思泰说,老杜的后人还在。思泰搞文史多年,又是额旗长大的,常对我说起这件事。
真的,无人能出其左右。
没有人的目力与智慧能与范公长江媲美,范老行云流水般的文笔,我顶礼膜拜了一辈子。我常说,中国纪实体散文,前有范长江,后有贾平凹,我辈只有学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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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点不仅仅是胡杨。
还有黑河畔的惊世一飞,诠释了中国飞天不一样的故事。
事情皆起步于黑河畔的宝日乌拉草原,我仿佛还能看到当年扶老携幼拉着骆驼为国防事业搬迁时的情景,历历在目。那些丰美的草场,那些老人和孩子,那些残垣断壁,我都去过,见过,感动过。
现在,许许多多千里奔波的发烧友,飞天迷,还有当年搬迁时的牧民和他们的后人,只是为了一睹飞天的壮观,那一瞬间的吃惊。
在敖包疙瘩,拿着收音机,带着望远镜,实景看神九飞天可谓世界奇观了。
这些牧民从收音机直播聆听电波传来的倒计时,准确地在第一时间一睹神九飞天的壮景,动人心魄。
这些牧民从航天路走来,从古日乃,马鬃山走来,兴冲冲的,也许只是为了完成父辈一个心愿。
因为他们是搬迁人的后裔。
年初,见到额旗旗委书记陈万荣,他说,着力打造好千年胡杨,航天基地两张牌,做好水资源利用,矿产资源开发,口岸资源利用三篇文章,建设美丽、富裕、开放、和谐额济纳。这些话,听来让人震撼和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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