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永生羊》在古代萨满之琴——库布孜拉悠扬而独特的音乐声中开始。一只在暴风雪中失去母亲的孤独幼羊的画面,强烈地刺痛着观众的内心。古人说,羊者,从善,从美,《三字经》中有:“羊初生,知跪乳”,而《说文解字》中“羊,祥也”,羊的温顺与献身精神,成为这部纯美的、具有浓烈草原民族文化电影的最大特色。
影片不仅仅表现了男女主人公的感情多么脆弱,爱情多么艰辛,自然界有多么不尽如人意,更多展现的是如散文诗般的剧情在人们心中的流淌——喀纳斯的美景,层峦叠嶂的山林,满山遍野的野花和一望无际的草原。欣赏着极具哈萨克民族特色的风土人情,让笔者这样一位少数民族观众也想起了自己的家乡长白山的神秘,黑龙江的富饶……
鲁迅先生曾经讲过一个很浅显的道理:“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纵观我们的国产影片,近些年来在世界各奖项评选中表现不俗。比如,《红河谷》获第17届伊朗“曙光”国际电影节“最佳影幕奖”,《可可西里》获东京电影节的评委特别奖,《图雅的婚事》在德国柏林国际电影节获金熊奖,《碧罗雪山》获第13届上海国际电影节评委会大奖等。由此可见,只有真正走进少数民族的心灵深处,才有可能正确把握和表现出少数民族内心世界的丰富。《永生羊》尽管是回族导演高峰的故事片处女作,而且是母语影片,难度之大可想而知,但足已显现出主创的民族情结和作品的艺术魅力。影片展现给观众的不仅是美丽的草原,牧民丰富多彩的情感与热爱自然、热爱生命、尊重生命的追求,更让观众体味了“羊文化”的一种残缺之美。
《永生羊》是一部完全以女性为主角的电影,叙述她们对命运的抗争,对命运的无奈,叙述她们的坚强以及对美好的渴望。影片根据叶尔克西同名散文改编,叶尔克西是一位具有多方面才华的女作家,她的翻译作品同样有着出色的成就和广泛的影响,特别是她翻译的哈萨克族作家的作品,得到了各族读者的喜欢。该片虽是一部小制作的电影,然而它展现给我们的却是一幅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画面,没有体味过的“羊文化”。
叶尔克西的散文《永生羊》中有一段描述:
那是山洪过去大约一周以后的一天黄昏,我父亲当着我和萨尔巴斯的面开始磨刀。父亲的刀不大,是一把很普通的哈萨克短刀。但那刀质很硬,从磨石上磨过,磨石都被磨成了灰色的泥浆,父亲就把粘在刀上的泥浆在萨尔巴斯身上擦干净,又去磨下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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