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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贴身卫士为何三次离开毛泽东
http://wmf.fjsen.com 2011-10-31 16:54  毛泽东 来源:新华副刊    我来说两句

  “迄今为止,所有在毛泽东身边工作过的人都跟我说,主席生活太艰苦太随意凑合了,众口一词。”

  “不是凑合,是习惯。可以说农民的生活习惯,也可以说是艰苦朴素的生活习惯。”李连成讲到这里,停顿一阵儿不语。他在回忆?胸脯微微起伏,眼圈竟湿润了。良久,忽然长长叹息一声:“唉,我是没脸见主席了……我现在当公司副经理,常跟外商打交道。你可能难以相信,我经常一顿饭就要吃掉主席一年半的伙食费,有时还不止!唉,我也是没办法啊……”他两手抱头。手指用力抠入头发已变得稀疏的头皮里。声音变得有些凄凉:“老人家在天有灵……我是没有办法啊……”

  沉默很长一段时间,我才小声提议:“继续讲吧。你第一次见主席是什么时间?”

  “1949年底,毛泽东去苏联签订中苏友好互助同盟条约。老人家还给我抓了一把水果糖。那时候吃块糖就是不得了的享受啊!何况是毛主席给的糖……”他眼里闪出了湿漉漉的泪光,接着又用颤抖的手划燃火柴,吸燃香烟。于是,我眼前弥漫起一团团的蓝雾,像看到一幕老式电影的回忆镜头。

  大地覆了白霜,干燥而坚硬。旭日红着脸爬出地平线,立刻照亮了那栋日本人修造的小白楼。小白楼已改为文化宾馆,是高岗等东北党政军负责干部休息娱乐的场所。我朝着小白楼一溜小跑,呼吸遇了严寒好像冒了烟似的。我着急,怕误了开会。我父亲是闯关东的受苦人。我自小当童工,12岁逢上新中国成立,应招来到沈阳,在文化宾馆当服务员。那时的热情就像沸水一般蒸腾。

  会议上布置了任务,气氛大异于往常。我们几名小服务员被指定在二层值班,宣布纪律很严,连宾馆经理也不许登临二层。烧开水的锅炉工也换了,换成房产科的科长,一位久经考验的老同志!这么严厉的安全措施,准备接待谁?

  那天,我们不许乱窜,不许写信打电话,不许左顾右盼,不许交头接耳或大声喧哗……按照指令,规规矩矩立在电梯门两侧。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电梯运行声,电梯指示灯亮过又熄灭。门开了,鱼贯而出的首长中,我忽然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毛主席!我差点喊出声,却又以为是做梦。然而,那熟悉的面孔已经转向我们,笑微微,并且马上伸出手朝我们服务员走来。首先握住站在我前面的张仙鹏的手:“同志们好啊。”

  “主席您好。”张仙鹏激动地回答。

  “同志们好。”毛泽东又握我的手。这时,我才如梦初醒,头有些晕眩,摇颤着手,摇颤着身体说:“主席好,毛主席您好!”我想多跟主席说句话,可是喉咙哽塞、纪律也不允许。毛泽东分明也想多跟我们说几句话,可是他身边的人一簇拥,他便身不由己,被簇拥着走进一号房间。

  当时,张仙鹏无疑是我们服务员中感觉最幸福的一个,他直接负责毛泽东的食宿。叶子龙、汪东兴和陈伯达也住二层,由我负责食宿。

  几天的服务,我们足不下楼。毛泽东上楼,我们在电梯口迎接。毛泽东下楼,我们在电梯口相送。那时我们都小,长得机灵,手脚勤快,热情高,责任感和荣誉感强烈。毛泽东对我们留下了好印象。叶子龙负责机要,汪东兴负责安全,他们记下了我们的姓名。

  第二年的三月初,毛泽东从苏联回来,又在小白楼住了几天。这次,叶子龙和汪东兴找我们谈话:“你们想不想到北京,在主席身边工作?”我们说:“非常愿意。”毛泽东走后,我们恢复正常工作。过了几个月,我们不再想去北京的事,以为首长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

  可是,七月份中央忽然发来一份电报,点名调几位同志去中南海工作,其中便有我和张仙鹏。接着,中央组织部派人来接我们去北京。就这样,我们走入红墙,住进中南海东八所。一个月后,我被分配到叶子龙身边当公务员。

  那时,叶子龙就住在菊香书屋旁的三间平房里,与毛泽东住房只有一墙之隔,有后门相通。凡到毛泽东身边工作的人,都须经叶子龙试用,并且从侧面观察毛泽东的生活习性。两个月后,我才正式调到毛泽东身边工作。

  那天,李银桥眼对眼盯紧我,不许我的目光滑脱,作一番严肃的谈话。他谈话的内容久而久之记不准了,但那双眼睛却留在我脑海里再也消磨不掉。我还记得自己发誓一样说:“决不辜负党和人民的信任,用生命保护毛主席,全心全意搞好服务。”

  “跟我来吧。”李银桥在前面带路。踏上台阶时,他整理一下头发和衣领。我也下意识地把衣服抚抚平。他停我也停,他走我也走,像个尾巴似的,紧随他走进毛泽东办公室。

  毛泽东坐在沙发里看报,像是在等我。听到声响便抬起头,目光在李银桥脸上一掠便落在我身上不动了。我立刻感到一种紧张,筋肉绷得发僵,呼吸也发生了困难。

  “主席,他来了。”李银桥的声音传入了我耳中。我看到毛泽东吮了吮下唇,放下报纸:“好,那好。”他点点头。后来我逐渐发现,毛泽东满意什么事情时总是说:“好,那好。”

  “你叫什么名字啊?”毛泽东招招手,“过来,小鬼,过来说。”

  “李连成。”我边说边朝毛泽东走近,只隔一步距离才停住脚。

  “李连成,是这么写吗?”毛泽东伸出左手,用右手食指在左手心里写字。

  “是的。”我点头。

  “今年多大了?”

  他的湖南口音,连问两遍我才听明白。

  “16了。”

  “你是哪里人?”

  “大连。”

  “那么你是见过海哩?”

  “我在渔网厂里编过渔网。”

  “你高兴不高兴到我这里来工作?”

  “高兴。”

  “可是你才16岁,爸爸妈妈放心你来吗?”

  我低下头:“我爸爸妈妈都去世了。”

  一阵静默,我重新抬起头时,发现毛泽东眼里露出一种同情怜爱的神色。他忽然从茶几上抓起一把糖,递给我:“吃糖,吃块糖。”

  毛泽东的手真大,他抓一把糖,我用两只手去接,仍然掉地一块。我犹豫该不该捡?毛泽东已经俯身去拾。我便有些急,也忙弯了腰去捡:“主席,我来。”不料,地上的糖没拾起,捧着的糖又掉落了几块,我好狼狈啊。

  “娃娃,真是个娃娃。”毛泽东不让我把糖放回茶几,把拾起的糖塞我兜里:“揣起来,揣回去吃。”他重新打量我一遍,问:“家里还有亲人吗?”

  “还有个妹妹在大连。”

  “你上过学吗?”

  “上过四年。”

  “你应该上学么。你是见过海的人,应该有志气。趁现在年轻,应该多学习学习。”

  当时,我没有理解毛泽东说这番话的心情和想法,以为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何况,一旦开始值班,我马上发现很不适应,几乎把全副精力用上仍不能胜任,感觉非常疲劳,根本无心去想上学的事。

责任编辑:李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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