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进退两难时,由贺衷寒召集了力行社中央干事会议,议决责成特务处戴笠处长处理。戴笠顺应得时,驾轻就熟,兼容并包,统统纳入军统。调整部署,非常成功,皆大欢喜。一句总话,
戴笠成为力行社的受益人,传承了力行社的法统。人事方面,黄埔的同学固然是可靠的同志,黄埔圈外的才俊一视同仁,如留俄学生,中共脱党者以及知识青年,都是他得力的干部。如郭寿华、李叶、李果谌、王新衡、朱若愚、徐业道、陶镕、刘哲民、孔觉民、王平一、吴赓恕、张毅夫等,都能呼诺自如,在工作上有极重要的难能,成为戴氏左右手。
以后事务专一,在一人之下,真是权高人众,可以随心所欲,做较有系统的布置。原则上由点线扩面发展,分支机构,星罗棋布,他的组织,重要地区设立一级单位,日区,上冠地名,各省设站,以次设直属小组。但情形特殊者一省可分两站,如福建有闽南站与闽北站,系统上站属于区,组属于站。
其它尚有南京国际组、交通通信组、禁烟密查组为直属管辖。他在抗战末期,在中美合作所任内,得到美国支持武器,戴自己单独建立了一支三不管的部队,立于政府建制三军之外,驻防沿海。名称是“忠义救国军”。由黄埔四期毕业的周伟龙担任,另外又成立了“别动总队”,总队指挥,不接受任何人的命令。日本投降后,这两支武力,改制为交警总队,名义上属交通部,实际上归军统指挥派遣,共为八个总队(每队人数相等于一个混成派),至一九四九年总队扩充为二十四个单位,交警总局长首任是吉章简,副局长是周伟龙、马志超。在国共和谈停战中,交警总队发生了比正规军的“战果”更丰硕。
戴氏一身是胆,聪明睿智,料事如神,非常周详牢靠。他统帅的干部,半数是他创办的各种训练班的学生,耳提面命,心传神会口授,无微不至。戴氏在各种训练班中,有两堂战斗课程。主题之一,是由“黑夜到天明”,主题之二是“初夜”。是属于游击战的一种,笑脸攻势,肉搏缠斗,战无不胜,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杀得难解难分,以争取最后五分钟的胜利。这种战术,女同学最有心得,承受真传,战果辉煌。更有值得一提的,戴笠主使策划两件重大刺杀案,事前筹谋得计,事后不露形迹。第一个是国民党副总裁汪精卫,因汪由重庆飞昆明,离昆明飞越南河内,发表“艳电”主张,与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者和谈,严重影响抗战胜利的追求。戴笠得到汪出国谋合的情报,已预派神枪手鲁翘先汪到达河内,从事布阵,相机行事,不巧阴错阳差,曾仲鸣做了替死鬼。汪虽然得免不死,但已成为惊弓之鸟,而胆颤心惊,失魂落魄。
第二个是曾任民国初年的国务总理,是国内外知名人物,传说有意接受日本煽动,组织伪政权,密令周伟龙指挥决策。唐居上海,处于日本特务宪兵保护下,苦无机会下手。最后周伟龙亲自出马,由浙江潜入沪上,经过调查研究,探知唐绍仪嗜好古董字画,而引带古董商人与唐见面者,即唐绍仪的外甥。周伟龙携带两件稀世古董,买通关节,请求收购,唐不疑有他,欣然允之,同时鉴赏难得一见珍品。聚精会神,赞叹不已。周伟龙看时机成熟,取出身藏利刀,手起刀落,结束了唐的生命,这是抗战期中斩而不奏两件大事,戴氏自认为一生最得意之杰作。
所谓一将成名万骨枯,杀人,杀错了人,那是乱世人命,万古冤,千古恨,不必深论。(完)
(摘自美国《国际日报》 作者:郭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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