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省丹凤县庾岭镇,81岁的陈竹琴老人与57岁的智障女儿相依为命,生活非常艰难。人民图片
在我们身边,有这样一群人,他们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经济收入、社会地位低下,话语权不足。这群人,我们通常称之为弱势群体。
他们有的失去劳动能力,靠政府救济过活;有的虽有劳动能力,但因缺乏技能和机会,长期无法就业;有的生活在贫困线以下,苦苦跟温饱做斗争,有的则是经济社会改革转型成本的主要承担者,像农民工、下岗职工等群体。
他们的生存状况究竟怎样?有哪些诉求与期望?该如何改善他们的处境?记者近期进行了深入调查。
顿顿面条白菜,3间瓦房一住40多年——
目前我国还有3597万绝对贫困人口
11月4日傍晚,记者来到云南省禄丰县金山镇的廉租房小区,敲开低保户肖启仙的家门。她正准备做晚饭,烧水下面条,再放点白菜叶,就是一顿晚饭。“下面条省事,不用再炒菜了。”这样的晚饭,对于肖启仙来说,习以为常。
8年前,丈夫从县里的砖瓦厂下岗,快50岁的他,只有小学文化,除了烧砖没什么技能。年龄、技能都不占优势,找了一段时间工作未果,两口子摆起地摊,卖起了小百货。辛辛苦苦一个月,只能挣个三四百元。除此之外,肖启仙家另外一笔大收入就是每个月300多元的低保金。
量入为出,平时,肖启仙一天只能拿出六七元钱来买菜,“每次都是从菜市场的这头走到那头,挑最便宜的买。”
现在,肖启仙一家住的是44平方米的廉租房,月租30元,对此,肖启仙心存感激,因为之前,她全家只能寄居在亲戚家里。
亲戚接济的地方还有很多,家里的冰箱、自己风湿性心脏病常备的速效救心丸等药品,都是兄弟一家给买的。“现在看病实在太贵,根本不敢去医院。”前阵子,肖启仙咽喉发炎,扛了几天,最后疼得连稀粥都喝不下去,只好硬着头皮去了趟医院,“好说歹说,让医生开最便宜的药,扣除医疗保险,自己还掏了61元。”这61元,足足让肖启仙心疼了好几天。
农村贫困家庭的日子同样不好过。张中周是贵州省铜仁市印江土家族苗族自治县杉树乡大寨村贫困农民。记者换了三次车、历时10多个小时从贵阳来到他家时,只见屋子里堆满了玉米棒子和各种农具,就是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三间瓦房已经住了40多年,椽子、大梁都已变形,十足的危房!老张不怕吃苦,种玉米,种水稻,种烤烟,养猪,养蜂,一直在凭着自己的辛劳,供几个孩子上学。
大山深处的大寨村,交通不便是村民脱贫致富最大的瓶颈。2007年公路修通前,乡亲们赶场买点日用品,要徒步翻过两座大山,过一条河,单程四五十里路,曾有村民因劳累过度,死在从集市回家的路上。
种完玉米种棒子,年年都是老样子。日子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苦累都不怕,最怕的是没机会。”张中周说。
2007年,印江县“县为单位、整乡推进”扶贫开发试点落户杉树乡,公路终于修到了大寨村,县里扶持村民发展产业,开山种植高山茶,张中周家后边办起了一个集市。张中周现在除了日常的田里农活,每天早早起来,做好菜豆腐,拿到房后的集市卖,收入增加了不少。他现在就盼着,再过几年,种下的7亩茶树产茶了,一年能有2万元的收入。
像肖启仙、张中周这样的弱势群体,还有很多,有的处境比他俩还困难。按照2009年确定的人均年收入1196元的标准,我国还有3597万绝对贫困人口。
责任编辑:陈楠 |